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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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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妃和淑妃得到消息,知道三皇子的皇子妃已經定下來了,而且還是定的辭官人家的女兒,雖然林家青貴,可林如海本人已經不當官了,日後對三皇子的幫助也不大,雖然林如海的女兒是縣主,身份也還算高貴,可是也對她們的孩子產生不了威脅,兩人一合計,便帶上禮物來祝賀賢妃。

“多謝二位姐姐!”賢妃讓綠柳把貴妃和淑妃帶來的禮物收下了,笑意盈盈的招待著貴妃和淑妃,後宮中,也只有貴妃和淑妃能和皇後打擂臺了,貴妃是宣平侯的女兒,代表武勳,而淑妃是文淵閣大學士的孫女,代表文臣,兩個人背後的勢力都很強勁。

如若沒有皇後,貴妃和淑妃也是對手,只是兩個人有共同的對手,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,再加上四皇子和五皇子年紀還小,所以,貴妃和淑妃如今來往密切。

“怎麽定的這樣急?三皇子才十歲呢,就已經定下來了,大皇子現在都十五了,正妃還沒定下來呢。”淑妃道。

賢妃笑了,心道,“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,今日過來也是打聽消息的。”賢妃誠懇的解釋道:“妹妹對鐸兒也沒有特別高的期望,他之前在宮外就吃了不少苦,現在回宮,妹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過日子,林家是書香門第,女兒想必也教導得很好,和鐸兒也相配。至於大皇子,皇後娘娘對大皇子寄予了厚望,自然是希望大皇子能娶得良人。”

聽到賢妃這麽說,貴妃和淑妃對視一眼,臉上都笑開了花,果然,她們合計的不錯,賢妃還真沒打算讓三皇子去爭那個位置,不過也是,賢妃母家都已經沒人了,她在前朝沒人支持,三皇子想得到那個位置,確實是天方夜譚,倒不如讓三皇子平平安安的當一個逍遙王爺,享受榮華富貴,既然三皇子沒有爭儲的心思,那倒是可以讓自家兒子多和三皇子接觸,把三皇子拉攏過來,這樣,她家兒子就多了一個皇子的支持。

“妹妹慈母之心讓人動容,不像某些人,小門小戶出生,一朝得勢,也改不了小門小戶的習性,盡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來,聽說,皇上曾經給大皇子指婚過,只不過家世不是特別高,四品翰林的女兒,雖然門第不高,但勝在清貴,被皇後一口拒絕,說大皇子是嫡長子,怎麽能娶小門小戶的女兒,和皇上鬧得好不愉快!”貴妃吐槽道。

“皇上可是天子,天子一言九鼎,皇後娘娘怎麽還敢抗旨?”賢妃有些錯愕。

“不是和你說了嗎?她小門小戶出來的,盡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。”貴妃不屑道。

淑妃推了推貴妃,道:“別在賢妃妹妹面前亂說,賢妃妹妹膽子小。”

“賢妃妹妹當初不也經常被她欺負?”貴妃出身武勳,性子向來直來直去的。

賢妃笑了笑,道:“我人微言輕,皇後娘娘身為後宮之主,要教導我也是應當的。別說其他人了,我聽我家鐸兒說,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功課特別不錯,在上書房經常被先生誇獎,果然還是兩位姐姐教子有方,姐姐們一般都是怎麽教導孩子的,鐸兒才從宮外回來,我怕我有些教不好他。”

賢妃轉移了話題,她們之間聊天的內容也變成了育兒經。

最後,貴妃和淑妃滿意的回去,還說今日和賢妃相談盛歡,下次再找賢妃聊天。

賢妃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,長長的嘆了口氣,奪嫡之路兇險,後宮的女人為了兒子、為了自己的家族不惜拼盡全力,或許她是幸運的,她沒有家族的束縛,不用為家族費心費力,她可以讓鐸兒過自己想過的生活。

到了休沐那日,司徒鐸早早的過來賢妃宮中請安。

“今日起這麽早?”賢妃打趣道。

司徒鐸臉色微紅,道:“第一次正式見面,不能遲到。”

賢妃肯定道:“確實不能遲到,這個箱子你帶上,這個箱子裏的東西是你要送給林大人的拜師禮,可不能弄丟了。”

司徒鐸點了點頭,“我會給林大人的。”

“還有,母妃要叮囑你一聲,你以後如若私下有什麽東西要給林家姑娘,可不能直接贈與,要通過林大人才是,林家是書香門第,最是重規矩,雖然你已經和林家姑娘定親,可到底還沒有成親,互相贈送東西,被外人得知,會覺得你和林家姑娘行事孟浪的。”賢妃看著自己的兒子,有些憂心,這孩子人情世故是真的不太懂。

“那可以私底下悄悄的送,不讓別人知道。”司徒鐸道。

賢妃輕輕的敲了敲司徒鐸的頭,“你心裏明白就好,為什麽要說出來?”

司徒鐸心中吐槽,“人情世故真的太難了!比念書還難。”

“去禦書房找你父皇,你父皇會找人帶你去林家的。”賢妃道。

“嗯!母妃,兒子先告辭了,晚上再來給你請安。”說完,行了一禮,帶著盒子就飛快離去。

賢妃看著司徒鐸飛快離去的背影,無奈的搖頭道:“兒大不由娘。”

休沐時間,賈瑚一大早就被皇帝宣召入宮,賈瑚還以為是什麽大事,結果就是陪著皇帝下棋。

“賈愛卿看著心情似乎不太好?可是有心思?”皇帝問道。

賈瑚沒忍住吐槽道:“如若陛下沒有如此頻繁的悔棋,微臣想必會很高興,如若陛下能允許微臣在休沐之事陪陪妻兒,微臣會更加高興。”

“那不行,朕看錯棋子的落點了,自然應當悔棋,至於陪伴妻兒,朕記得賈大人每晚都會回府,還不夠你陪伴妻兒的嗎?”皇帝很是高興的再悔了一次。

“陪伴妻兒並不是看他們兩眼,而是帶他們出去踏青,參與孩子的成長中來,陛下,這是您悔的第十次了。”賈瑚看著皇帝再次悔棋的動作,十分無語。

皇帝也不生氣,被說兩句哪裏有悔棋來得高興。

就在皇帝下棋下得正歡的時候,錢良進來稟報道:“三皇子來了。”

這下皇帝無奈了,道:“這小子怎麽來得這麽早?就這麽的急不可耐嗎?讓這小子進來吧。”

司徒鐸進來了,先給皇帝行禮,“參見父皇!”

“起來吧,順便過來見過賈大人。”皇帝道。

“賈大人!”司徒鐸脆生生的打了一個招呼。

“三皇子,別來無恙。”賈瑚也起身道。

“賈大人不用多禮,父皇,我什麽時候去林家?”司徒鐸開門見山,似乎是一刻都不能等了。

皇帝看著司徒鐸急切的模樣,心中泛酸,兒大不由爺,“等朕和賈大人下完這局棋後,賈大人親自護送你過去。”

司徒鐸點點頭,乖巧的坐在了皇帝身邊。

然後他就看到了皇帝悔棋下法,司徒鐸皺了皺眉,問道:“下棋還能悔棋的?”

“因為對弈的是皇帝,所以,皇帝能悔棋。”賈瑚吐槽道。

司徒鐸看向自己的父皇,十分的驚詫,下定決心道:“我以後不要和父皇下棋了。”

“子不嫌父醜!見到這種情況,你身為父皇的兒子,不是應該努力陪著父皇訓練,提高父皇的棋藝嗎?”皇帝道。

司徒鐸糾結了,到底是十歲的孩子,即使早慧,也不是皇帝這種老油條的對手,隨便一忽悠,就開始自責。

賈瑚用控訴的目光看著皇帝,欺負一個孩子。

皇帝回看賈瑚,這是朕的兒子,朕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。

兩炷香過後,皇帝和賈瑚終於對弈結束,最終當然是以皇帝勝出結束,皇帝滿意的看著棋盤,“賈懷瑾,勝你兩子,看來你退步了,賈懷瑾,有空還是要多鉆研一下棋藝,下次,朕說不定就勝得更多了。”

“皇上,三皇子還在呢!”賈瑚的潛意思就是在孩子面前要點臉。

皇帝可不管,他心情極為不錯,道:“賈懷瑾,我家小三就拜托你了,等酉時你再替朕送回來。”

“是!微臣告退。”賈瑚只想快些離去,他真的不想再和皇帝下棋了。

賈瑚護送司徒鐸來到林家,林如海看到司徒鐸的模樣就楞住了,下意識說了一句,“怎麽是他?”

賈瑚何等敏銳,問道:“林姑父,您之前見過三皇子?”

“我之前在寒見寺當和尚,見過林大人幾次,林大人每次去寺裏,我都會和林大人對弈。”司徒鐸代為回答。

林如海這時候反應了過來,他連忙給三皇子行禮,道:“老夫不知慧靜小師傅便是三皇子,是微臣眼拙,還望三皇子勿怪。”

“我本來就是隱姓埋名在寺廟修行,林大人沒認出我來也很正常,母妃給我準備了拜師禮,現在可以開始拜師了嗎?”司徒鐸問道。

皇子拜師還真的不用講究那麽多,敬師傅一杯茶就行了,林如海神色覆雜的接過司徒鐸遞過來的茶,然後喝了一口,再接過三皇子遞過來的拜師禮,就算是完了。

“三皇子想學什麽?”林如海問道。

“都行,只要林大人不要勞累到就好。”司徒鐸道。

“那便學琴如何?”林如海道。

司徒鐸點頭,他沒意見。

林如海開始教授司徒鐸琴藝,可是他發現,司徒鐸的琴藝很不錯,很顯然有高人指導過,現在林如海有些相信賈瑚所言,司徒鐸很優秀,琴和棋都很不錯,書和畫還沒考察,但是想來應當也是不錯的,朝堂上流傳的三皇子文學功課不太好,林如海現在覺得可能有些傳錯了,三皇子是在寺廟長大,寺廟只教授佛經,又不教授四書五經,他沒學過,自然是功課不好。

林黛玉站在遠處的大樹後,小心翼翼的偷看著,她看清三皇子的相貌時,也如同林如海一樣,十分的吃驚,“怎麽會是慧靜師傅?”

司徒鐸似乎感受到了林黛玉的目光,向大樹看了過來,林黛玉嚇了一跳,連忙縮回大樹後。

林如海不滿道:“彈琴得專心。”

司徒鐸輕聲一笑,道:“好!弟子換一曲。”

林如海點頭,示意他開始。

只見司徒鐸曲風一換,彈起了《鳳求凰》。

林如海一瞬間臉都綠了,《鳳求凰》是司馬相如寫給卓文君的曲子。

一旁的賈瑚有些吃驚,不過,耳力極好的他,一早就聽到了林黛玉的到來,沒想到三皇子也感覺到了,還特意把琴曲換成了《鳳求凰》,很顯然,這是彈給玉妹妹聽的,只是看著自家林姑父面色不善,這三皇子膽子可真大。

林黛玉也聽到了曲子變了,變成了《鳳求凰》,她自然是明白什麽意思的。

“這人好生輕狂!”林黛玉輕呸了一聲,只是她的臉色變得通紅。

聽完這曲《鳳求凰》,林黛玉紅著臉離開,在遠處等著紫鵑和雪雁就看到林黛玉的臉紅彤彤的,顯然是害羞了,兩個人對視一眼笑了,紫鵑問道:“小姐見到姑爺了嗎?姑爺是不是天人之姿?”

林黛玉的臉更紅了,“你這丫頭笑話起我來了。”說完戳了戳紫鵑的癢癢肉。

紫鵑連忙求饒,可是,她目光溫暖的看著林黛玉,三皇子想必很好,自家小姐定是喜歡的,她也希望小姐最後能有一個好的歸宿,至於寶玉,紫鵑嘆了口氣,寶玉已經和薛家小姐定親,他和自家小姐再無可能,年少的情誼相忘於江湖最好。

等林黛玉走後,司徒鐸的曲子換了回來,又變成了《陽春白雪》。

林如海看著司徒鐸氣得咬牙切齒,這小子還真是氣人,之前他在寺廟當和尚的時候偽裝得可真好,一副得到高僧的模樣,現在下山了,就是登徒子一個,居然還特意在玉兒來的時候換成了《鳳求凰》,他那時候怎麽沒認出這小子的狼子野心?

到了酉時,賈瑚將司徒鐸帶回了宮中,在路上,賈瑚問道:“是三皇子看中了玉兒,所以才讓皇上提的親?”

“嗯!”司徒鐸點了點頭,承認了。

見三皇子承認的如此迅速,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,賈瑚心生佩服,不過還是提醒道:“三皇子千萬別在林姑父面前這麽說,林姑父知道後估計得氣死。”

“為何?”司徒鐸不解。

“他會後悔帶玉妹妹去寒見寺。”賈瑚笑道。

“我和林姑娘註定會相遇的,即使不是在寒見寺,也會在其他的地方相遇,只要相遇,我便依舊會心悅林姑娘,現在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,是最幸運的。如若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,才會讓人抱憾終身。”司徒鐸認真的解釋道。

賈瑚覺得三皇子這番話說得挺有道理的,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,是真的會讓人抱憾終身,就比如他和尼久,如若他當初聽了祖母的話,娶了妻再去南召,他和尼久就不會有今日了。

到了皇宮,司徒鐸先去了賢妃宮中,皇帝此時也在賢妃宮中。

“參見父皇!參見母妃!”司徒鐸給皇帝和賢妃請安。

“起來吧!今日去林家可有收獲?”皇帝問道。

司徒鐸點了點頭,道:“我給林姑娘彈了《鳳求凰》。”

皇帝有些吃驚,道:“林如海讓你見他女兒了?”

“沒有,林姑娘是悄悄過來看我的,但是我感覺到她在,就彈了《鳳求凰》,應當是林大人安排林姑娘見見兒子的模樣。”司徒鐸道。

皇帝笑了,道:“那林如海沒氣炸?”

“確實臉紅了,想必是生氣的。”司徒鐸道。

皇帝哈哈大笑,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評價自家兒子了,想到林如海吃癟,他還挺高興的。

林如海打開三皇子送過來的拜師禮,兩支筆和一盒印泥,林如海仔細看著筆,果然,皇家用的白玉紫豪筆,印泥也是皇家專用的龍泉印泥,給他的東西就這三樣,至於盒子中其他的東西,全部是一些女兒家的玩意兒,比如宮花,胭脂盒還有首飾之類的,林如海有些無語,雖然兩支筆和印泥的價值比這些女兒家的玩意兒加起來要高很多,可是他就是生氣。

林如海心情不快的將筆和印泥留下,然後將盒子送去林黛玉那裏。

“爹爹?這是?”林黛玉有些疑惑,問道。

“那小子給你的。”林如海心情不快道。

林黛玉臉色瞬間又變得通紅,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爹爹。

“他既然送來了,你就拿著把玩吧。”林如海見自己女兒不好意思的模樣,無奈道。

林黛玉接過盒子,放到一旁,她不好意思當著林如海的面查看盒子裏的東西。

林如海嘆了口氣,問道:“玉兒,你看到三皇子的臉了,也知道三皇子的身份了,你說說你對這小子的印象怎麽樣?心裏是否樂意?”

林黛玉紅著臉道:“女兒覺得三皇子挺好的,雖然年紀小,但也挺懂得照顧人的,而且很有自己思想。”

林如海又嘆了口氣道:“玉兒喜歡就好。”

林黛玉有些擔憂的看著林如海,問道:“爹爹是不喜歡三皇子嗎?”

“那倒是沒有,就只是看著他把爹爹的寶貝玉兒搶走了,有些心情不好罷了。”林如海道。

“爹爹!”林黛玉更害羞了。

和林黛玉談完心,林如海就走了,讓林黛玉自己一個人查看三皇子送來的東西。

林黛玉打開盒子,看著箱子裏的宮花、胭脂盒、還有各種可愛的小首飾,心中十分的歡喜,打算去賈家的時候和賈家的姐妹們一起分享。

賈瑚送完三皇子便回府了,他一回府,他就被賈寶玉給攔住了。

賈瑚挑了挑眉,看向賈寶玉,這小子今天的膽子還真大,居然敢湊到他面前來了。“何事?”

“林妹妹……”賈瑚見他張口便是林妹妹,連忙打斷他的話,道:“有什麽事去書房說,這裏人來人往的,不合適。”說完,就越過賈寶玉,向他的書房走去。

賈寶玉見狀只能跟上。

到了書房,賈寶玉有些害怕,但是想著林妹妹,他又鼓足了勇氣,大聲道:“林妹妹是不是和三皇子定親了?林妹妹怎麽能和三皇子定親呢?林妹妹都沒見過三皇子,三皇子會好好保護林妹妹嗎?三皇子會懂林妹妹嗎?你們是不是為了權利,用林妹妹的婚事去做交換?”

賈瑚冷漠的看著賈寶玉,問道:“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?”

賈寶玉一時語塞,又有些洩氣,痛恨自己在賈瑚面前不敢反抗。

“賈寶玉,你要弄清楚,你已經定親了?是薛家的嫡女,這是你自己求的,我們已經同意你和薛家女的婚事了?你又憑什麽再來參和玉妹妹的婚事?還是說你幻想著享受齊人之福,既想求取薛家女又想求娶玉妹妹?”賈瑚道。

“我沒有!”賈寶玉有些惶恐道。

“你最好沒有,玉妹妹的婚事,是林姑父做的決定,林姑父才是玉妹妹的親爹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林姑父覺得三皇子好,他將女兒許配給三皇子又什麽問題?三皇子會不會好好保護玉妹妹我不知道,但是你一定不會好好保護玉妹妹!”賈瑚道。

“你憑什麽這麽說?以前玉妹妹在賈家,都是我照顧她的。”賈寶玉覺得委屈。

“你所謂的照顧就是晚上在她哭泣的時候去安慰她?他被府上的奴仆刁難,你可有幫忙訓斥?她思念父親,你可有幫忙給她傳信?你的保護就是帶著外男去內院找她,壞她名節?你從來沒想過解決實際的難題,這就是你所為的照顧?”賈瑚諷刺熬。

“我……”賈寶玉無言以對。

“還有,你在問三皇子懂不懂玉妹妹的時候,你捫心自問,你懂玉妹妹嗎?”賈瑚問。

賈寶玉如同受到重擊,覺得自己羞愧難當。

賈瑚懶得看他,一個榆木疙瘩,也配稱寶玉,笑死人了。

“玉妹妹和三皇子定親的事情誰告訴你的?”賈瑚問道。

“水溶。”賈寶玉回答道。

賈瑚冷著臉,他差點都忘記了,北靜王世子這會兒應當是出孝了,只是剛出孝就來搞事情,他是不是忘了,他繼承爵位的帖子還被壓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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